《相对湿度》by 阿司匹林里的痴汉攻，游泳馆告白真的不是骚扰吗？

黑灯瞎火的教学楼里被人堵着占便宜，还不知道对方是谁，换谁不得慌？《相对湿度》by 阿司匹林讲了这样一个校园里阳光开朗的受收到露骨骚扰短信，一边追查发送者身份一边被对方温水煮青蛙式追求的故事。说实话刚开始看的时候，我真的没法理解受的心态，攻发的那些短信内容，放在现实里绝对要报警处理，可小说里偏偏写成了小甜饼的基调，这一点让我中途停了好几次才接着往下读。
 
受一开始以为短信是发错人了，还试着回复问对方是不是弄错了，结果对方直接点明就是发给她的，还说早就注意到她每天早上在食堂买豆浆配油条，甚至知道她周三下午有体育课会提前十分钟离开教室。这些细节看得我后背发凉，攻就像个隐形人一样盯着受的一举一动，却又不肯露面，只敢通过短信传递那些过分直白的心意。后来受被勾起了好奇心，开始在学校里观察可能的人，上课的时候会下意识看周围同学的手机屏幕，去图书馆也会留意有没有人一直盯着自己，这种被窥视的感觉，作者写得特别细，不是靠形容词堆砌，而是通过受的这些小动作体现出来。
 
攻也不是只靠骚扰短信刷存在感，他会摸清受的喜好，每天早上在受常坐的座位上放一份温热的早餐，偶尔还会附上一张没有署名的便签，写着 “今天降温记得加衣” 之类的话。有一次受体育课崴了脚，放学的时候发现自行车篮里多了一瓶活血化瘀的药膏，还有一张纸条说 “教学楼后门的石板路不平，下次绕着走”。这些行为确实能看出攻的用心，但前提是他一开始的方式太让人不适了。记得有一段对话我特意倒回去看了好几遍，受在短信里问攻 “你到底是谁，为什么一直躲着不露面”，攻回复 “等你什么时候愿意主动找我了，我自然会出现在你面前”，这种以退为进的方式，既带着点算计，又藏着点小心翼翼，让我对攻的感觉变得很复杂，其实也不是讨厌他，就是没法完全接受这种追求方式。
受第一次和攻线下见面是在教学楼的空教室里，攻特意关掉了灯，只留了走廊透进来的一点微光，受看不清他的脸，只感觉到对方靠近时的呼吸声，还有不小心碰到手腕时的温度。攻没说自己是谁，只是低声问受 “收到我的短信，你是害怕还是好奇”，受当时攥着书包带，手指都捏白了，回答 “我只是想知道，是谁一直在盯着我”，结果攻突然伸手抱了她一下，还在她耳边说 “很快你就会习惯我的存在”，然后就匆匆离开了。这段描写没有多余的情绪渲染，却让我跟着受一起心跳加速，既有点紧张，又有点莫名的期待，这种矛盾的感觉，作者通过受攥紧书包带、指尖泛白这些细节传递得特别到位。
 
后来受在和攻的短信交流中，慢慢发现对方虽然行为偏执，但其实很懂她，知道她考试前会焦虑，会给她发搞笑的段子；知道她喜欢看老电影，会推荐冷门的影片给她。有一次受因为和室友闹矛盾心情不好，攻在短信里没有说太多安慰的话，只是告诉她 “教学楼顶可以看到整个城市的夜景，风很大，吹一吹就好了”，受真的跑去了楼顶，结果发现攻早就等在那里，手里还拿着一瓶她爱喝的橘子汽水。这次见面攻没有再隐藏身份，受终于知道了他是隔壁系的学长，平时看着挺高冷，没想到会做出这么多痴汉行为。
 
《相对湿度》by 阿司匹林的结局里，攻在游泳馆向受正式告白，说自己从大一第一次在图书馆看到她就喜欢上了，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，才会用发短信这种笨拙的方式接近她。受犹豫了很久，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交往了，小说完结的时候，两人已经稳定恋爱了，经常一起去图书馆自习，一起去食堂吃饭，和普通的校园情侣没什么两样。不过我一直有个疑问，攻之前那些骚扰行为，受真的完全不介意吗？番外会不会写他们恋爱后，攻有没有改掉这种偏执的习惯？毕竟小说里没有详细说攻后来的改变，只是写了两人在一起的甜蜜日常。
 
攻一直随身携带一个黑色的笔记本，刚开始的时候，里面记满了受的作息时间、喜好禁忌，甚至还有她无意中说过的话，比如 “喜欢吃草莓味的冰淇淋”“讨厌下雨天”“梦想是去海边城市读研”，这些细节看得出来他暗恋了受很久。但到了故事后期，笔记本里开始出现两人的约会记录，比如 “周三一起去看了电影”“周五在食堂吃了糖醋排骨”，还有受写给他的便签，贴在笔记本的内页。这个笔记本的变化，其实也反映了攻的转变，从一开始偷偷摸摸地记录，到后来光明正大地分享，从一个躲在暗处的暗恋者，变成了可以光明正大陪伴在受身边的恋人。
 
至于第二季，我觉得可能性不大，因为故事到游泳馆告白就已经很完整了，两人的关系也稳定了，不过如果作者想写他们毕业后的生活，其实也有很多可以展开的地方，比如攻会不会依然保持着之前的一些习惯，受又会怎么适应。还有攻的朋友，之前一直不知道他在追求受，后续得交代吧，他们知道真相后会是什么反应？这些小细节虽然不是主线，但也挺让人好奇的。总的来说，这本小说虽然开头的设定让我有点不适，但越往后看，越能感受到攻隐藏在偏执行为下的真心，只是那种以爱为名的窥视，始终让我心里有点疙瘩，他那时候明明可以换一种更尊重人的方式接近受的。